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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只饿狼想吃鸡,三只饿狼想吃鸡 绘本
日期:2018-11-30 17:42:05    编辑:常昌    来源:互联网
迷途(那是,迷途,我想,饿狼,光亮)

迷途

我迷路了,很奇妙的感觉

觉得那是初春的一叶,青翠欲滴

仲夏的鸣蝉,嘹亮悠长

晚秋的枫叶,鲜明奔放

腊冬的雪花,随意轻?

/

我看见前方的光亮,便欣然菀笑

我想向前奔跑,却又突然摔倒

是谁在狂笑?

是大海在向天边排浪

是山峰在摇摆

是火岩在迸射

那是晴天霹雳般的巨响

/

我企求,我渴望,狂风可以把我吹向远方

哪怕那是无边的荒凉

哪怕那是饿狼在我身边吼叫

我坚信只要不是倒在地上

荒漠亦是葱翠的绿洲

饿狼亦是我的饭囊

/

我想,平静是大海的伪装,汹涌澎湃才是本来的模样

大地在晃动,心神渺茫、

黄沙满天飞,眼前一片黑

我确然迷途

又奈何!潮流在涌动,腥雨在路上

来吧!暴风雨!光亮在闪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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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的雕刻(时间,雕刻,刻刀,变为,棱线) 前年春天,我置身于夏威夷的海滩,在雪白的沙子上铺一条浴巾,舒坦地躺下。碧蓝近在咫尺,不时气势汹汹地扑打过来。我被微咸的海水覆盖着脸,水流走后,细沙散在颊间和鼻翼旁。看着身边的沙,在浪花中进退、翻滚,留下一道道棱线,我忽然想起时间对人脸的雕刻。毫无疑问,这是人间最恒久、最繁复、最有看头的艺术。这一工程,须有双方的合作,人献出身体,时间拿出刻刀。人体的新陈代谢,从成长、成熟到衰老,不停顿地进行。
  
  同样,人一辈子持续进行的,是时间对其的雕刻。在这个工程的预备期,时间假手许多物质。最先,派遣羊水,浸泡、塑造,使胎儿成型。瓜熟蒂落,婴儿离开了子宫,以脐眼为终生的印记,从此,成为独立的个体。
  
  从出生的第一天,雕刻师——时间便在场。无一幸免地,我们被这个最称职的艺术家置于完全严密的控制中。首先,雕刻师制作“粗坯”,大而化之,轮廓和线条,以简单为原则。婴儿皮肤的嫩滑,儿童眼睛的澄澈,少男丰茂的头发,少女修长颈项上的绒毛……这些,都属于伟大艺术家的创作。他为每个人打“草稿”,总是先粗后细,先浅后深。所谓“天真”,指的就是没有被时间精细加工的样子,一如没有云彩和污染的蓝天,避开霜雪风暴侵凌的春天的草叶。
  
  青春是时间的杰作,整个作品的格局已定。男子的皮肤长了毛和青春痘,肌肉带上山岳的棱线,嘴唇上下有了粗硬的胡楂;女子的身体有了诱人的曲线,脸孔带上桃花一般的娇艳。如此蓬勃而芜杂,妩媚而敏感,雕刻师欣赏时也陶醉了,忘情了,不舍得再加一刀。这就是为什么世间留下稀缺的“不老”的神话,但限于某个时期。
  
  然而,时间的创作,不以“完美”为终点,他的使命是“完成”——把工作直做到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。
  
  人到中年,雕刻师开始施以“工笔”。饱满额头上的三道横纹,是中号刻刀利落地刻下的,抬头之际格外昭著。随后以小号刻刀的精细镂出眼角的鱼尾纹。光滑的颊下开始“水土流失”,一道道纹被刻刀凿开,继而被岁月的流水冲刷复冲刷,终于成为沟壑。这个永不停歇的雕刻师,有的是辅助工。他让四季不同的风,吹拂手头的作品。春风给少妇的眉眼刷上慵倦的性感,秋风呢,有如扫过密林一般,使得人的头发变得萧疏,下一步就是披上白雪。
  
  大抵而论,时间对每一个人生命的下半部,基本上都做减法。这是雕刻师的工作原则,正如大师罗丹的名言:“雕刻就是把多余的去掉。”丰腴变为瘦瘠,浩瀚变为细小。反其道而行的也有,如腰围和老年斑与日俱增,但改变不了生命化繁为简的总体格局。
  
  时间的功夫若只下在人体外部还好,人有望保持心灵的年轻。可是,时间必须履行使命,那就是“完成”——时间的完成就是人的完成。欲望从繁复变为简约,情绪从激昂变为平和,思想从肤浅变为深刻。而内与外,常常是一致的。睿智的眼神配通达的心灵,邪恶的表情配阴险的灵魂。然而,不乏内外相悖的例子……。看来,时间的雕刻,未必每一刀都按照既定的步骤。生命的多彩和诡奇即在这里。
  
  作者:刘荒田 猜你更喜欢:生而为人,我很抱歉(2)(人类,的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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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是痛苦的、孤独的。他本纤细脆弱的神经却要挑起面对整个格格不入世界的重担,所以每每显得入不敷出。他对人类有着深刻而复杂的认识,洞悉人类行为处事的虚伪从而极度的厌恶:“所谓热情,便是完全无视对方的立场。”,但作为动物渴望群居的天性又压迫离群索居的他与人类接近。太宰对人类亦爱亦恨,诸错综庞杂的情感,饶如俄狄浦斯波折诡谲的命运也为之扼腕叹息。他面对人类的秉性犹如夏蝉躲避秋阳,但同时也有着如婴儿依恋襁褓的情感所在:“因为面对可怕的对手,我反而只想着要如何能让对方幸福。”近若敬畏烛台上鬼神的恐惧和宛如赤子对故乡春水般的眷恋,这两重截然相反的感情如富士山里的熔岩之流在他身体里熔炼交织,几欲冲决喷薄而出。这样莫大的痛苦压迫着他三十余载,最后走向生命的终章,划上了永恒的休止符。

太宰亦是坚强的。我向来对三岛由纪夫论其“气弱”的评价嗤之以鼻,飞鸿有志无人解,尽是寒鸦笑雪篱。世界上有两类坚强的人,一类是尼采在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推崇的“超人”,高呼“我是太阳”,逆难而上,蜕变为驾驭一切的存在。另一类则便是如太宰治一样的人。太宰并不懦弱,一个曾五度直面死亡的男人,该是何其骁勇啊。人世不遂意,既如此,便以死亡相拒之。我常常在想太宰君是该有何等的胆略和勇气,敢于在临死之前,封笔写下了《人间失格》,从容赴死。他把自身的污垢和病灶放大数千倍交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世人窥看,全然不计可能招至身后永远的攻讦和哂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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